【洛林】善恶之间
#垃圾文笔ooc
#道林第一人称
极短1500字
*点梗活动 @霜序 点的文梗：
（来自知乎上望月茜的文梗）
以「将你的翅膀折断，就能让你失去光明了」为开头
「我羡慕与黑暗无缘的你」为结尾写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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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你的翅膀折断，就能让你失去光明了。他居高临下地看我，凭眼神想把我踩进烂泥里。
还不是嫉妒。
一点也不像格雷，太弱了。鞋底的削石切割，滚入我的眼。
约克极度扭曲的样貌穿透进毛孔里，显现出他衣袍下佝偻衰弱的态势来。这一秒，憎恨，丑态，尽数勾勒完毕，最后回到我身上。
“你还不是该感激我，等到时侯这些精灵植入进你的体内后，你就将拥有一双足以看穿一切意念的眼睛。”无所不能的诱惑你也不能拒绝吧。他说。嚣张笑得像刚侵略了别人的家园。
我极力挣扎，笑声刺得耳疼。另一批精灵又涌上来。
最初瞳术的到来一开始还没有太多感觉，只是其他记忆侵蚀进来，与原来蛰居的一切相互交融与撕扯。但使不使用它也只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。
看
不看
看
不看
看，从此坠入无尽朔夜里，和痛苦共存。不看，自私与怨恨就成了寄生虫，日夜煎熬。
还不都一样。
我开始运用这个能力的第一个实验者是红叶。当时另一个罪尤在他旁边站着，机会来了，来不及细究，就快速拉来了一个帮手。
原来是贪婪自私的另一个代名词。
费尽周折才成为约克的继承人，转眼间又只能做一个失去自由的影子。从睁眼起就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从睁眼就作恶多端。后来我时常想起之前这十年的自己，心想这些还不是一样。哪还有选择。
之后就是那位无辜的领导者。满眼的仇意和悲伤，刺向瑞拉人民最锋利的剑刃。
以魂身历这种悲伤，才看清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罪恶。
所以身体里的精灵混入血肉都蠢蠢欲动，所以五脏六腑都在犯呕。最后只记得空气里流的东西明明比水更凉。
可下一个就是菲洛。我看进她，在这个曾经快乐过的世界里，她的眼瞳里，我的记忆里，唯一充斥着的，全都是破碎着的童话。
恶的另一面，到底无暇，欢快，喜悦。
“我来救你了。”她握住我空出的手，将我扶起来。“我们一起出去。”脆弱浸满她的眼睛，再度提醒我。多讽刺。
善良人依旧仁慈，掠夺者依旧无耻。
我窥见他死前的无数个卑暗铺陈，厮杀着自己身为瞳术拥有者的本性，然后慢慢地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来。我看公爵贵族的杀戮、野心、贪心，优雅面具下的种种晦尘。我看他们匍匐于权力欲望下的心性逐渐扭曲，看着罪恶生根发芽，终于凝成自作自受的果实。
我看约克的尸体，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。
我看她的明媚，回忆里全是脆弱无助。她的不堪，所有人的难捱，是被我亲手打碎的，回不去的和平。
为了不让这些受害者再痛苦下去。为了不让始作俑者再逍遥世间。为了她的笑容。
我爬回去。
窥人心。知人欲。毁人性。
不会像他们一样。不会像他们一样。
我一遍遍对自己说。
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只是呼吸越发急促，轰鸣声震耳欲聋，心跳如加急落下的雨点，像突然来了把雨伞逐渐放大。我睁开双眼。
下雨了啊。
办公室内没有照明，只有一盏浊火作伴。房子空阔，灰尘如精灵肆意飞扬。
每个童话都有一个固定的光明结局，恶人终将得到严惩，好人终将恢复幸福。像我这种处在黑夜峭壁中的刽子手，没有笔墨，寥寥数尽终生，洒得出什么好结果。
现在还活得这么悠闲，真是个奇迹。
可我明明注定溺于黑暗，也死在黑暗。
暗沉的乌云将天与地的距离缩短了不少，不断朝中间碾过去似的，一瞬间万物都如同蝼蚁。以至于门外传来两声敲门，我都愣了半晌。
瘦高的女孩站在门口。
“小洛！”
难掩欣喜的轻快。
“怎么这么早。”沉重的轮椅声带着些难以承受的欢喜压给木板，给人摇摇欲坠的错觉。
“今天的工作比较轻松，回家吧。”一说回家，两人的语气不免更加愉悦。
我看向背后，暗淡的光线藏不住琥珀的光泽。只不过奇迹，是这双接过轮椅的双手创造的。
“我还以为是小洛太想我了，所以一下班就来找我。”如往常一样的日子与调侃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毫无悬念地收获一记手下不留情的爆栗。
明亮的，与往常一样的，可以称之为生活的生活。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那时回忆里，她那明亮清澈的眸子一遍一遍地说。
“今晚想吃甜点，小洛。”微微仰头，看见女孩削瘦的下巴。
“甜点吃多了伤身，不行。”背后依旧略微古板的表情。
“不要再怨恨自己。”那时她的那双脆弱提醒我，逼使我下坠的勇气。
“哦～原来小洛这么关心我的吗。那你亲自下厨也未尝不可哦。”下一秒熟悉的力度，熟悉的威胁。
直到沉默几秒，上头严肃的嗓音才带着些只有自己明了的娇糯开口。“或许什么时候等白夜组组长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也可以通融。”
好吧，又败了。
只是这种与腐烂污朽共生的陈木，最后却被洒落的阳光烘得暖洋洋。为什么光亮明明与罪恶无缘，却成了善念滋养希望的肥料。
于是我终于庆幸，予我曙明的是你。
我庆幸与黑暗交融的我。
我羡慕与黑暗无缘的你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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